其實不知道要怎麼下筆才好。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北野武的作品,以前都聽說他的作品中充滿歡樂與狂想,不過這部是黑色的歡樂,一種苦中作樂甚至接近自嘲的呈現,我看得心好難過,雖然不會到無法繼續看下去的地步,但是整顆心已經糾結在一起了。
整個故事有點像是半自傳的風格,按著時間軸慢慢地敘述,步調緩慢而平靜,有點像是長者的步伐那樣,不過一點也不會枯燥或是單調,日本電影的畫面就算靜止也有種神奇的魔力,這似乎是台灣電影學不來的感覺。主角從小學開始,就天真爛漫的活著,與其說是養尊處優,不如說是沒有人去要求他或是教導他,於是成了很詭異的藝術家個性,然後一直講到他老去。
我比較喜歡中間的那段時間點,很多狂想式的藝術行為,很大的刺激跟衝擊,不過也為此付上了許多代價,也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或是說,曾經是見山是山的,在那個當下見山怎麼樣都不是山。
阿基里斯與龜,在電影的一開始就破題了:飛毛腿阿基里斯每秒可以跑十公尺,而烏龜每秒只能跑一公尺,如果在烏龜移動九公尺後阿基里斯開始跑的話,究竟能不能追上烏龜呢?我們把時間放大來看,當0.9秒時,你以為阿基里斯追上了烏龜嗎?其實不是,因為在這0.9秒裡烏龜也移動了0.9公尺,所以阿基里斯要追上烏龜必須要再花上0.09秒,但是這段時間烏龜又移動了0.09公尺,所以阿基里斯要追上就要再花0.009秒......而理論的最後,數字無限延長下去,阿基里斯永遠追不上烏龜。
這當然是謬論,因為10秒的時候他們會跑在一起,然後烏龜永遠只能看阿基里斯的車尾燈。
究竟北野武要用這兩個東西代表什麼呢?我思考著。也許烏龜代表的是終點,或是所謂的成功,也許阿基里斯代表的是聰明才智,或是某種天份。雖然在電影的最後,又強調了一次阿基里斯沒能追上烏龜,但也許是完全相反的意思,因為這個原本就是謬論,所以可能在某個時間點就已經達成了想當藝術家的夢想。
也許答案在畫廊的牆上,或是咖啡店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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