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自己是很耐得住寂寞的,因為一直是如此,特別是在高中的時候,總會想著推到不必要的事,然後把時間留給自己,是上網或是發呆,做什麼都好,反正我不怕一個人。
大學第一年,獨自搬到了陽明山的小房間裡。房間雖然小,但某些時刻總是希望多個室友,像是電影《美麗境界》那樣不存在的室友也沒關係。不過大二之後高中的弟弟硬是搬了過來,難得的清閒反而是讓自己放空的時間,當然還有著某些因素......總之,那段時間完全不會想到這些事。
大三與女孩徹底決定要分手的時候,雖然這樣講感覺很不厚道,但是前面半年非常地輕鬆,自在地一個人騎著車,晚上不用擔心需要半夜接到急事的電話,我可以把時間專心地留給該做的事情,然後好好地休息。直到半年後,從心的最底層不時傳來陣陣劇痛,比心臟可想像的更深的地方傳來,好像大陸棚之後斷層那陽光透不進的海溝一樣。心產生了巨大的裂縫,悲傷如岩漿一樣噴發出來,當下終於可以體會希伯來人舊約時為什麼都要撕毀衣裳來表達自己的哀傷,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可以把心整個挖出來,然後想辦法縫好之後再放回去。
這樣的悲傷持續了三年才有減退的跡象。在看《巴別塔之犬》時,我好希望自己也被換上一顆石頭的心;在看《鶇》時,我說服自己所有美好的事都是為了未來的回憶。但是我還是不想開始下一段感情,各種層面來說,某種程度而言甚至像被催眠了一樣。「我是你的女朋友中最愛你的」女孩曾經這樣說過。當然,想跟稱為「女孩」的集合名詞保持距離也是一點,交往時看到了很多真實「女孩」的想法跟舉動。
今年的秋天突如其來,隨著颱風的腳步,一腳就從仲夏跨入了深秋,而寂寞有如寒意,爬滿了我的全身。
原本以為自己是很耐得住寂寞的,但事實並不是如此,今天的我在這個時候特別需要一些什麼。一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高中時如此地胡來,恣意地揮霍青春的吉光片羽,是因為我的女神在天涯卻又咫尺的北方。
註一:我的桃花運在高中用光了。這是與友人討論後的結論。
註二:認養小貓這件事老媽想說服我,如果我說出自己已經交不到女朋友寂寞到快死掉了,應該會被叫去相親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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