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1-28

永遠不說「如果那時候...」開頭的話


 一開始想寫些什麼是想幫助自己思考,不過某天在洗澡的時候就好像阿基米德大喊「Eureka」一樣(只差沒脫光光跑到大街上)把整件事情想通了,不過還是留下一些什麼東西,如果以後迷惘的時候可以回頭看看。

 我從小算是一個乖學生型的人,大致上都走在規矩裡,不過這次認真思考後,才發現出了社會自己反而變野了,也不完全是說心臟變很大顆,不過就是覺得很多事都能去做,照顧自己不擔心會餓死。然後我又是個工作狂型的人,對於自己熱衷的事情可以充滿熱情地去完成,朋友或是感情什麼的,等我忙完再說,不過閒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可能只能再投入工作中才比較自在。

 原本是為了打工渡假working holiday的打算,離開台北回高雄準備,一方面是申請的不可預期性,一方面是如果申請到之後,我不可能繼續支付在台北的房租,與其到時候更一團亂,不如先回家再說。不過其實高雄藝文活動的前景看好,也是吸引我的部分。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這變化有好有壞,我是遇上了好的那個,以致我基於習慣就想轉頭去挑戰另一個比較野的選擇。我彷彿看到希臘英雄海克力士的劇情在我身邊3D投影,二位女神問著他要選擇「艱辛但光榮」亦或「安穩(舒適)但平凡」的人生道路。我不想當英雄,但是我的細胞全部不想安份地待著。

選擇一

 可能是小型的活動公關公司,以接洽南部為主的藝文活動標案,包括展覽、宣傳、造勢活動,此外也會與私人企業或是藝術家合作,用自己的力量協助藝文活動的推廣,甚至是做一些網頁行銷或是APP之類的。

 我的生活將會是充滿了企劃與提案與執行,遇到鳥案子會很杜懶,但是開展的時候會覺得一切都值得;我可能工作時間會在展場裡,放假的時候完全沒力氣去看展,我可能會需要跟藝術家討論作品的結構與解構,下班後完全沒有腦細胞去多看一部電影或閒書;我可能時間都會投入在工作(如果夠好玩的話),然後我可能存不了太多錢,我可能會認識喜歡挑戰的文藝女青年,在錢不多的情況下結婚,然後享受精神方面很充實的生活。

選擇二

 可能是補習班的老師,教國中小的孩子數學或英文,沒有經驗的關係所以需要提早備課,進度跟不上或是理解能力比較弱的孩子再特別一對一加強。如果在目前缺師資的情況下沒有先入行熟悉,可能是之後就再也進不去也不一定。

 我的生活會變得規律得多,雖然寒暑假會有先修班,不過上班族早就沒有寒暑假是很正常的,工作的重點時間可能是孩子放學之後的時間,會面對的人主要是孩子跟家長,相對以前來說單純單純太多;我可能會有比較多能自主的時間,因為工作時接觸的題目跟範圍可能不會有太大的更動,所以才有辦法去享受書籍與電影,享受曾經我喜歡的那些興趣,放假時間也更可能出門看展覽或是參與教會的活動,或是高雄市合唱團之類的練唱活動;我可能可以在這些活動裡認識不一樣的人,也認識神所為我預備的佳人,然後過著平凡但是休閒自主的生活。

 一度認為兩邊都太過吸引我,我就好像《倒帶人生》或是《柳橙不是唯一的水果》裡主角的某個理論:「你每做一個重要決定,你的一部分就被留下來,繼續活著你本可擁有的另一個人生。」一樣,要被活生生地拆成兩個部分,但這樣形而上的時間軸繼續進行時,會各自發生太多美妙的事情了,根本無從比較起,時間拉長到10年20年甚至到死都是如此。

 終於在某天淋浴的時候,我問自己,「49歲的時候你敢不敢再衝一次?」大致上的內容是這樣的,「那時候你會有一定的人脈,你的孩子也許準備開始獨立,也可能不喜歡你再一直黏著他們,那時候你會有一點小錢,就像現在的上一輩一樣。

 如果是那個時候,你敢不敢帶著一些年輕人再衝一次?」

 只是晚了20年,我的熱情不會死也不會凋零。Viva la V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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