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起女孩的事。不是說非特定或是特定之類的,女孩一直只有一個,在高中時讓我認識村上的女孩。有時候會稱她「直子」。不過女孩跟死去的友人一樣,也許永遠只停留在我的17歲,只有在那個時間跟空間裡,女孩才是被稱為女孩的存在。
嗯,好像越寫越抽象而詭異了,雖然那是我想表達的一部分。下面的文字會盡量選擇過,用一般人比較能閱讀的方式。
其實我很少看書,少到自己也快難以想像的地步,「只看這點書要怎麼活下去呢?」,這樣想著。也許是可以處理的訊息已經過多,也許是更輕鬆有趣的事情太多了,特別是電腦打開之後。不過其實是本身就很不喜歡閱讀長串而連續的文字,不是像閱讀障礙那樣的問題,也許多少有些障礙或缺乏耐性,但根本性的問題是覺得文字本身是一種極有效率又極度沒有效率的載具。
文字透過整理消化後,可以被妥善地保存下來,這是有效率的。但是更多的時候,當有一個念頭或是想法,透過文字時需要用極大量的文字來表達,也許這種東西被稱之為文學,也許透過圖片或影片的方式會更快,也許我還在痴心妄想一種超過文字的表達方式,好讓別人能多少了解我所了解的事。我需要的可能是把身體的一部分抽出來與他人的交換,或是類似心電感應之類的東西。
總而言之,我開始翻起了村上的書。其實這本書已經躺在我家好一段時間了。而看完時出乎我的意料,居然只花了8天,原本還以為可以看幾個月吧,像是書架上的《遠方的鼓聲》大概已經躺了四年(也許更久)才看一半。當然這8天中間包含了幾天熬夜看小說像是高中生一樣的日子。
翻閱的時候,我想起女孩的事,想起直子跟綠,想起《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想起女孩以前提過的一本少年小說《地圖女孩VS.鯨魚男孩》,想起了象工場裡進入男孩體內的小矮人。想著想著,總覺得青豆應該是天蠍座吧,然後我不知不覺中變成類似像小松的樣子了,也許還有一部分孤獨而盡可能單純的天吾。
《1Q84》,簡單地說,Q跟日語的九(きゅうKjuu)接近,也就是在某個類似於「1984年代」卻又有哪裡說得出或說不出不同的世界。但是那並不是一個平行世界,也許說起來是有點像是分歧,但更接近配合著不同的人而能感覺得出世界有所改變,那樣一個類似於封絕(結界)而且因人而異的存在。要說村上的書在寫些什麼,也許就是在這些繁複的曖昧之間尋找一個盡量具體的敘述方式吧。
所以,跟以前一樣地,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我看完之後的感覺,就像不知道該怎麼介紹《挪威的森林》或是《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一樣。村上是在說一個故事,但是那個故事不同於一般人所聽到的那樣,當然也不是像蔡明亮那種莫名其妙的方式,而是「比起結果,過程更為重要;比起過程,心中的想法以及定位自己的想法更為重要」這樣的感覺。
不過比起之前的作品,這部有一些點不太一樣。
第一,一開始就用不尋常的點抓住注意力。不管是從哪個部分來看,村上在序曲的部分下了猛藥,比起之前那種回憶式的或是狀況說明式的,其實更容易進入狀況被吸到書裡去。不過這本還是不太建議第一次接觸村上的人閱讀,這種沒頭沒尾的故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這麼快接受的,還是從短篇開始看起比較好,像是《遇見100%的女孩》或是《螢火蟲》這些短篇集。
村上的習慣是從長篇中分一個外傳寫成短篇,或是從短篇的構想再變成一個長篇。其中大多是以「我」為主角的第一人稱敘述,而角色有時候會連到別的故事去,這些角色的基本設定也接近,從中發現長短篇之間的關係是件有趣的事。不過缺點就是莫名其妙的,書架上絕大多數都是村上的書。
第二,翻譯的方式有點不一樣。雖然說還是賴明珠(之前大部分的作品都是由她翻的)翻譯的,但多少感覺得出來風格有些不太一樣,不知道是說更接近台灣一般用語還是什麼。不過某些地方還是很露骨地使用了日文的語法,也許不諳日語的人會有點閱讀困難。
也許還有什麼不同,但是暫時可能就只能表達出這些。
此外,這是個關於1984的故事,那個時候我1歲。1歲究竟可以記得些什麼嗎?不管怎麼想一般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於是開始回想之前翻閱老爸老媽年輕時剛結婚左右,那些已經泛黃的照片,不知怎麼著,覺得這樣的故事運作不起來;那時候的計程車會長成什麼樣子呢?那時候的髮型什麼樣最流行呢?我連台灣的都不清楚了,更何況是日本的呢!腦中的畫面空空的,於是我還是重新把青豆想像成木村Kaera的樣子,好讓故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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