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點時間沉澱後,我還是沒辦法用很具體而簡潔的字句來描述這部電影的輪廓,或是表達我內心的感動。雖然只看名字還真的不容易讓人產生什麼興趣去觀賞,而我也因此在書店翻了兩頁後就把書放回去(遮臉),是剛好「天天都便宜」有特價才想試試看,但也因此買了北野武的《導演‧萬歲》這部我覺得是地雷的作品回家。
電影的主軸是說著松子一生的故事,有點像是《大智若魚》那樣地,透過第三者努力拼湊一個長輩的形象,但是用的是日式的手法,其中甚至加入了一些歌舞劇的成份,不過卻是非常地流暢,也不會有「硬插橋段」的感覺,把整部電影一口氣看完之後,才發現原來兩個小時過得是這麼快。
雖然說有其必要性,但是開場鋪陳的部分有點悶,不過隨後觀眾對於松子的好奇心就跟著主角一起被點燃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我好想見她一面」,這樣的想法會越來越強烈,不知不覺就深陷在劇情當中,跟著一起心痛、受傷、難過、掙扎。雖然戲劇手法為了張力都會誇大,但是那些心痛與我們所經歷過的並沒有不同,透過電影這種安全距離地表達,好像我們那些傷口被分擔了一樣。
這種側寫的手法,讓我想起《夏目友人帳》,透過主角身邊能發現的線索,一塊一塊地拼湊已逝者的形象,雖然也許已經沒有了見面的記憶,但是卻好像就活在我們身邊一樣,或是說,永遠安全地活在未亡者的記憶裡。看見他們所遇到的事,也許荒唐,也許挫折,不過我們不也是這樣跌跌撞撞地活著嗎,莫名之間就獲得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松子在片中說了不下三次「我的人生結束了」,不過她還是很努力地想辦法活下去,甚至到最後還是如此。究竟人生怎麼樣算是結束呢?究竟我們慘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有資格結束自己呢?雜誌中總會有欠債上千萬或是上億的人成功還債,是不是因為我們曾經擁有,才會覺得失去而感到挫敗呢?
另一方面來說,人做錯了「我的人生結束了」的錯事,需要花多少時間來彌補,或是等多久的時間別人才會原諒呢?可能很多人已經不記得小S曾經跟阿雅、范曉萱、陳純甄參加嗑藥性愛趴體,可能很多人已經不記得許純美一開始是把小孩丟棄在大賣場開始在新聞中曝光的,不過這些人後來都活得很好啊,所以我想陳冠希再過個幾年也是有機會東山再起的(吧)。
我想要說的是,自己所認定的「結束」往往太主觀,如果真的在當下跨不過去,就放自己個長假吧。就像我們如果得了重病,「只要不死就會好起來,只要好起來就不會死」一樣,只要繼續活下去,一定會有好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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