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普立茲新聞攝影獎70年展在高雄開展時會像台北一樣熱鬧,於是今日的行程排開了這個展區,沒想到現場卻是門可羅雀,我跟朋友都懷疑是不是深一點的地方其實暗潮洶湧,不過剛好錯過了導覽的時間,於是轉頭看起別區的展覽。(註:導覽固定是每天上午10:30跟14:00)
除了普立茲以外,現在也有一個很重要的展--「合而不流:FLUXUS五十周年紀念特展」。這個被稱為FLUXUS的流派活躍於60年代,FLUXUS有點難定義,可以說是承襲了達達主義(反藝術)的精神,主張反對約定俗成的藝術標準,作品看似塗鴉,但是誰規定藝術要有怎樣的格式呢?有種解構思想或是批判的元素在內,在那個年代也與嬉皮的氛圍很接近,強調「藝術即是生活」,主要成員中我認識的就是小野洋子(約翰‧藍農妻子)。
「FLUXUS」這個詞的字源來自希臘,原意指流體,像是水啊、空氣啊那樣的流體,所以這個團體也被翻譯成「激浪派」。主導人George Maciunas在1978年過世,當時的媒體也曾說過FLUXUS已死,但實際上一直到現在都還有人自稱承襲了該流派的靈魂,部分的藝術家也還活著,到今日還在創作。
他們作品其中一個特色,是材料多是來自現成物與拾得物(垃圾再利用),顛覆了原本物體的價值,以及對於藝術傳統的美學價值觀,對往後的當代藝術、普普藝術、觀念藝術、行為藝術都造成了相當深遠的影響。也許在看展時不一定有那種可以瞬間激起視線火花的亮點,不過只要一想這些東西是在四、五十年前被創作出來的,就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中有幾件比較有趣的作品,整理如下:
George Brecht做了一件有寫字的襯衣,其實也就是把現成的襯衣印上字而已,但是在那之前並沒有什麼人這樣做,他用的是有趣的雙關語「ON MY BACK IS A LIE」(我背上是個謊言/躺下之處是謊言),而且也突破了字之為字的限制,在不明白文字意思之人的眼中,那可能會是個還不錯看的圖案。也許那些作文字T恤的設計師都要認識一下這位大大。
有一位藝術家(名字沒抄到),他曾用隨意詩的方式創作,他把寫上字母的貼紙貼在老鼠或金魚身上,然後讓牠們自由亂跑/游,再紀錄這些情況變成詩。後來他改變成了具體詩的方向,把文字的形跟意抽離後再重組,變成了視覺創作的圖案,像是《LIKE ATTRACTS LIKE》。
白南準是錄像之父,他的作品多半與電視機有關係,他做了一個《偷窺箱》,放了一台電視在壞郵筒裡面,攝影鏡頭對著外面,播放出要投信者的樣子,窺與被窺的輪迴思考。這個作品我在去年看過延伸,是澳洲的藝術家,他也做了偷窺的設計,當觀眾的頭埋進去只能從電視上看到自己的屁股之後,電視中就會隨機出現一些親吻或是打架的路人,雖然那些是虛構出來的,不過當自己看到的時候,甚至覺得他們就真的出現在自己身後,要小心被暗算!
最後一個作品,是Robert
Fillion的《樂觀盒》,是極具諷刺意味的簡單創作,其中一個盒子外面寫「Thank God for modern weapons.(因著現代武器感謝主)」,裡面放的是一塊石頭,因為我們再也不用丟石頭來處死一個人;另一個盒子外面寫「Viva le Mariage.(婚姻萬歲)」,裡面放著一張色情照片,跟「三人行」的字條。
FLUXUS打破了三件事:媒體與媒體/介之間的界限,觀眾與藝術之間的界限,以及生活與藝術的界限。這個展請務必配合導覽,否則將會錯失很多有趣的發展歷程;本展在高美館展出(不收門票),直到2013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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