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7

似視而非 - 作文練習之二


 老人坐在暖爐前的布沙發裡,他心愛的寵物乖巧的伴隨在他身旁。暖爐中的小火緩慢地燒著,屋子裡瀰漫著松木的淡香。

 老人臉上的皮膚光滑,好像繃著一張薄膜般,很清楚地看得到沒有毛髮遮蓋地方的血管,雖是佈滿了上了年紀後會沉澱的黑色素,不過還是透過小火反射出亮亮的光線。而且以他的年紀來說,皺紋也是少得驚奇,只有年輕時就有的眼角的笑紋。

 老人的五官深邃,鼻子挺拔,年輕時一定讓所有女子迷戀。但是現在牙齒早已掉光,下巴萎縮,眼睛也因為病變,原本眼框的部分只留下了兩個黑洞,似乎正貪婪地吸取試圖進入的光線,最深處最深處的地方有著兩個發光的小亮點。

 老人把手垂出沙發外,不時摸摸他的寵物,他的寵物也不時舔舔他主人的手。

 寵物是在老人看不清楚後才出現的,或是說牠「取代」掉了原本的寵物。這隻生物(或說存在物)已經吃光了老人家的所有東西,儲存的糧食、家具、看護,一邊滴著口水一邊甩動巨大的尾巴,一邊享受著老人的撫摸。

 「啊,吃掉了多可惜,先舔舔手嘗個味道也好。」

 牠已經壓抑了自己的想法一些日子了,不過如巨雷般的飢腸轆轆又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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