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待在電腦前面跨年也不是第一次,不過今年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做一些不一樣的事,可能是潛意識受了什麼刺激,想要證明自己其實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跟朋友討論時,靈光一閃地想去看日出,也可以說帶著一些堵氣跟任性,一但決定了之後不管怎麼樣也不想改,就算沒有人要去,一個人也是可以很開心的。反正很長時間都是一個人,再這樣下去應該也沒有什麼不一樣才是。
究竟該做些什麼事跟2011告別呢?因為前一天實在是很想睡,所以週六起了個大早,得以悠閒地到巷口坐下來吃早餐,充分體會食物的味道,細嚼慢嚥地,心中胡亂數了33下才吞下肚。好幾位醫生說我吃飯太快,現在就連吃東西也讓我有點咀嚼的強迫症。把房間算是簡單整理了一下之後,把電腦帶回家開心地使用了一下,就再出門買菜了。天天都便宜的人潮擁擠,差點就快沒有停車位,不過結帳的情況反而還算順暢。
晚餐煮的是紅酒燉牛肉;便宜的紅酒、紐西蘭牛腱子肉、果菜汁(朋友聽到這個不停地搖頭)、芹菜跟月桂葉,附帶一堆馬鈴薯。在等肉煮爛的時間,我去隔壁的國中運動。可能是大家晚上都有活動吧,運動場上天色很暗,我剛到的時候只有一個打球的小弟,跑了11圈要離開的時候,變成打球跟競走的兩位大叔。一口氣可以跑這麼多圈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一直到隔天上午的時候,腿才認真地酸了起來。
這樣燉煮的時間剛剛好,回到家洗完澡剛好吃著熱呼呼(還必須要先吹涼)的晚餐,一邊喝著料理時加的紅酒(好廉價的味道),一邊看著前一陣子抓下來的B級日本電影,雖然好難看,不過不影響這一天的好心情。半夜醒來是11點30分,不小心就在床上滾來滾去、半夢半醒之間看到窗戶外一閃一閃的天空。「朋友那邊應該正開心地喝酒吧?也許我應該加入一下放煙火的行列吧?這樣是不是會多一些見面的機會呢?」想著這些問題,然後我又再度陷入了沉沉睡眠之中。
初夢一片空白。沒有富士山,沒有老鷹,也沒有茄子。
兩點整手機準時響起,能把室友從冬眠狀態中挖起來的時候我還蠻吃驚的,二點半全副武裝往金山出發。路上的車流比想像中還要多一些,不過睡醒的應該只有我們而已,要熬夜在外面亂跑對我而言真的是很辛苦的事。一堆車上了陽明山,在文化大學那邊少了一些,到了竹子湖又少了一些,繞過小油坑那段最冷的地方,馬槽附近又少了一些,看來金山真的不是一般人會考慮的地方。半夜的小油坑霧非常濃,只要對面一有車,感覺就像被丟了閃光彈一樣,只能跟著前面的車尾燈慢慢前進。在馬槽附近,有一處沒有路燈的地方,是一條很直的橋,只能靠貓眼的反光來辨識路的位置,騎在那上面有種「騰空了」的感覺,非常期待再來一次。不過我想不是最近。
舊金山總督溫泉的位置很好找,我們四點半到了這邊。裝潢像是舊日式的格局,小小的,不只是溫泉,連建築本身有透露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因為這次「既白計劃」(按:取自蘇東坡「不知東方之既白」,請不要用山東腔發音)目標是今年太平洋的第一道曙光,所以我們選擇了四樓頂的裸湯,男女是分開的,室友夫妻就此被拆散了。裡面的設備很簡單,水池也只有三個,中溫、高溫,還有透心涼的山泉。在泡的時候,那感覺真的很好,空氣很好,看出去是很遠的海上的船,以及像是港口岸邊的燈火,視覺上十分地放鬆,而且人少少的十分享受,心也放鬆了起來。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原本期待的星空跟日出都落了空。
我們從五點半開始期待可能會從哪裡開始汎白的天空,一直等到手腳早已泡皺得亂七八糟。我說這是大腦吧,室友說是核桃啦,最後我修改成一張張吶喊怨靈的臉,「你看還有眼睛、鼻孔、嘴巴這樣。」
「會不會今天比較晚日出啊?」室友似乎還是不死心。
「那一定是昨天去跨年,今天睡過頭了。」
「要再等一下嗎?」
「不用等了啦!早就演完了。」看著已經五分亮的天色我這樣說。
我們泡好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因為鴨肉不賣早餐,老街幾乎都還沒有開張,只有外面的中正(還是中山)路早市很熱鬧。想著如果到了金山還吃「永和豆漿」當早餐不就太瞎了,於是我們找了一間肉包店坐下,點了四種包子,其中特別推薦魯肉包。吃飽喝足,充分放鬆的身體也開始有點睡意,不過在這裡睡著的話就醒不過來啦!(打臉)於是我們還是卯起來騎車回家。不知道是錯覺還是雨衣的差別,回程雖然已經天亮但比半夜還冷。
早上的台北很安靜,似乎大部分都還在睡,看著這樣熟悉的城市,似乎看到它熟睡的臉龐,不由自主地也覺得可愛起來。
雖然原本就知道東北角的天氣不會好成想像中那樣,但是還是想要賭一把看看,不過就算天氣不夠好,整趟有點危險但也還算安全的小旅行也是個很有趣的記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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